聽到女人的聲音,原本詩惠臉上的微怒,卻一下消失,依舊是平淡至極的表情:“我當是誰如此大膽,敢闖星宗的會所,原來是望月宗主。望月宗主今日何其清閑,竟然想到來我們星宗的銀閣寺逛逛。”
院中出現一名身穿淡粉色和服的女人,頭發盤在腦後,插著一柄銀色梳子,眉眼左顧右盼之間,似有似無的流露出種種風情。
好像沒聽出詩惠話中淡淡的反詰,望月千代也不需邀請,走進房間,坐在了詩惠身旁,掩嘴嬌笑著:“妹妹真會開玩笑,妹妹遠走法蘭西,一去就是數年光陰,作姐姐的心裏著實掛念,今日聽說妹妹回到京都,姐姐立刻趕來探望。”
轉眼望見項濤,望月千代立時呼叫起來:“唉呦呦,這不是八咫之鏡麽,怎麽會那在外人手上,妹妹也太大意了些。”說話間,這個女人的眼神在八咫之鏡上多停留了一陣。
“這位是法蘭西菲利普伯爵的嫡孫,我的雇主,亞曆山大·菲利普子爵。”詩惠淡淡介紹道:“說起來,也算不得外人。”
聞言,望月千代眼睛一亮,重新打量項濤一番,笑眯眯道:“如此太好了,嗯,亞利少爺一身修為著實不凡,想來是將星宗的功法學的七七八八了,不知亞利少爺有無興趣,學習下日宗的法訣?”
聽到望月千代竟是當著麵挖牆角,饒是詩惠如此心情恬靜的人,也不禁微微發怒,“日宗一向生意興隆,竟然也淪落到為人打工的地步?若是日宗有意,到了法蘭西可托庇在星宗羽翼,我星宗看在同門之誼,一定盡力周全。”
望月千代聽了也不發怒,笑盈盈的看著項濤:“未知亞利少爺意下如何。”
處在兩女目光焦點的項濤,並沒有馬上回話,將碾碎的茶末掃出,用水衝入,慢慢遞給望月千代,這才坐直身子,笑著道:“菲利普家歡迎一切朋友,隻要是菲利普家的朋友,在法蘭西會感受到溫馨和浪漫。但是,”突然,他的語氣轉為陰寒:“若是有人敢背棄家族的友誼,他會立即發覺什麽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