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濤說:“好像定魂器這樣的雷器我不一定能作出來,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給你煉一件器。”
“當真?”
“我從來說一不二。”
“那季真多謝了!”
季真心裏高興的很。項濤既然答應為他製器,一般的中下品雷器恐怕也拿不出手。有了上九品的器,在加上他背後的靠山,至少在法蘭西的冥界當中,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季真高高興興的走了。
項濤呢,心中的一塊大石也暫時放回肚中。
幾天後,聖誕節到來,城堡中的人們興高采烈的歡渡,而他卻站在主塔頂樓,思索著未來。
已經十一歲了!
再過幾年,他就可以離開城堡,走進大千世界中。
可是,他該去什麽地方?
項濤站在凜冽的寒風中,任憑冰冷的風拂過他的身邊,帶起衣襟獵獵作響,而他卻無所察覺。
神思在一刹那間,仿佛和呼嘯的寒風融合成了一體。
項濤好像又回到了地宮混天陣中的哪一刻,身體如同融化了一樣,隨著寒風在城堡外的平原掠過。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風中的精靈。
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在這一瞬間,一段奇妙的口訣在他腦海中閃過,他不由自主的循著那口訣的行功路線,周轉體內仙力。城堡百米之內的世界,都清楚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躲在城堡下的小草,在寒風中顫抖哀鳴,不遠處的森林,正在低聲呢喃。遠處那小溪邊上的石頭,也有了生命,向寒風發出挑戰。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格外鮮活。
他抬起頭,滿天星鬥立刻映入眼簾。
正是寒冬,夜空中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六十五個星座,八百多顆星辰,組成蛇龜形狀。
鬥宿,是北方玄武元龜之首,由六星組成,俗稱南鬥,又稱天廟。牛宿六星,好似牛角,女宿四星,其形似箕;虛宿主星,既堯典四星之一的天節星,其意不詳。遠古時,虛星主秋,為肅殺之相,萬物枯落,實可悲泣。室星玄宮,為水神;壁宿閃亮,似是提醒人們,寒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