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桐讓人把冉冉安排在最好的無菌病房裏,洛可穿著消毒服守在他身邊,隻有血壓儀在滴滴作響。
“都安排好了,明天會把血樣檢查送過來。”方雨桐進來道。
她抬頭看著他,似乎有話想說。
“怎麽了?”他上前冷冷挑眉。
“你···你為什麽說是冉冉的父親。”她移開目光重新看著冉冉。
“怎麽,你很介意我當他父親麽?”他反問,口吻裏始終帶著怒意。
她明明知道冉冉是什麽病,為什麽不告訴他?
寧可找別人給他吃藥,甚至冷著臉去阻止冉冉踢足球,也不肯和他說一聲。難道他就這樣不值得信任麽?
“不,沒有······”她輕聲道,她不是介意,隻是怕;怕他會知道他就是冉冉的父親。
方雨桐不再作聲,在床沿坐下凝視冉冉沉重的睡顏,竟然那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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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新天地,這裏最繁華的酒吧聚集地。汪靜思從車裏出來,看看眼前的高檔酒吧微微皺起眉。
這不是他常來的熟地,而且今天請他的人,也不是他想見的。但他還是甩上車門走了進去。
雖然才剛天黑,但酒吧裏已經坐了不少人,花錢如流水的少爺們成群結隊在這裏買醉,一個個女郎一看汪靜思進來馬上圍了上去。
“讓開。”他冷眼支開眼前礙眼的人,目光直視著不遠處的一張小圓桌,方褚左擁右抱跟幾個女人在一起說笑。
汪靜思冷眼走過去,拉開椅子漠然坐下。
“你來啦!”方褚帶笑揚揚手道。
“有什麽事麽?”汪靜思冷冷道。
方褚看他一眼,推開那些女人:“拜托,我是你朋友,不是你敵人。不用這樣看我吧?”
“我要一杯。”汪靜思轉頭對服務員勾了勾手指,服務員馬上走了過來。
方褚看著他,輕壓一口放下酒杯:“聽你的助理說,你前幾天回意大利了。是有什麽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