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神劍許千吟呆了一呆,隻覺得心往下一沉,暗道今番難以善罷甘休了,光這兩個仙道後輩還沒有對付完,又驚動了臥龍崗的老劍仙,仙道名宿臥龍生,當真是糟糕之極。
麵對臥龍生的質疑,許千吟甚是理虧,啞口無言,半晌才強辯道:“臥龍生,休要巧言令色,這持玉簫會飛劍的小子是你徒弟麽?都怪你管教不嚴,你看看你這徒弟總愛多管閑事,又是放飛劍,又是放烈龍,我替你教訓教訓他,又當如何?”
玉虛生見師尊趕來相救,心下寬慰,忽聽這魔道的白衣劍仙血口噴人,口口聲聲隻說是自己的不對,饒是玉虛生涵養再好,再四平八穩,此刻也是心中有氣,忙道:“師父休聽他胡言亂語,分明是他追葉道友,欲得棲霞山的天書殘頁,追到了我們這裏,我也是為了同道之誼,幫葉道友一把,才與他打起來的。”
臥龍生點點頭道:“嗯,原來如此。白衣神劍!你也是成名的劍仙,洛陽第一豪客,怎地如此顛倒是非,嘿!你才是巧言令色,我且問你,魔道仙道素來是水火不同爐,你到我臥龍崗來,有何貴幹?”
許千吟冷冷的道:“我偶然路過貴地,隻為尋他一人,與你們很不相幹,你們也別多管閑事。”
這時葉九忙上前見過了臥龍生老前輩,臥龍生且不理會許千吟,隻問葉九道:“幾年不見,你師父還好麽?是他派你來的麽?”
葉九忍不住心中酸楚,指著許千吟,大聲的道:“數日前,這魔道惡賊領著魔道群魔攻我棲霞山,欲得天書殘頁,就是這惡賊親手殺害的我師父!還命人燒毀了宿秋觀,我僥幸跑了出來,誰知魔道群魔早就四處布下了天羅地網,也不知他怎麽得著信兒,駕劍光追我到此。”
臥龍生聽完葉九所說,臉色已然變了,顯然是強忍著怒氣,手撚白須,一雙飽經滄桑而又銳利的雙眼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許千吟,淡淡的道:“白衣神劍,沒有料到你們魔道竟然如此猖狂,如此心狠手辣,竟然率眾涉江,欺負到了我們江南仙道頭上。水鏡觀主與老朽多年摯交,今番老朽就要為他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