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今夜,有些冷的味道。
站在同濟醫院不遠處的人行天橋上,楊曉蘭目光有些呆滯。
昨天、今天兩天的遭遇,讓她的心靈飽受了無止盡的煎熬,無論是找醫生的時候醫生那愛理不理的態度,還是做檢查的時候醫生和護士那生怕被沾染到的模樣,都讓她有些受刺激。
特別是那個一臉刻薄的婦女,在她去做檢查的時候和其它幾個醫生的對話:“現在的這些腦殘女,整天亂搞,活該得這些病!你說要是安分守己的不和網友開房,會這樣嗎?這女的,還打過胎,也不知道結婚了沒有,是我的女兒我掐死她!真不成個東西!……”
那個時候,因為天色有些晚了,門診室裏也沒其它病人,她剛好還有些問題沒問清楚準備回來詢問,卻不想就聽了個清楚……
而那醫生給她的治療方案和解釋,實在是沒什麽好的效果。
她並不傻,這個醫院雖然很有名,但是她感覺到,服務態度實在不怎麽好不說,主治醫生說話還含糊其辭,竟然閉口不提基因治療,隻說什麽冷凍、白介素,祛疣啊之類的話,開了一大堆的藥品單子,這價值,竟然都達到了一萬五千多元!
楊曉蘭想了想,這樣治療下去,絕對是個無底洞,盡管張無風前天晚上在QQ上聊天後就已經轉賬了15萬給她,但是,她依然覺得,這不過是杯水車薪。
大城市的醫生,似乎已經喪失了醫德,隻知道往貴的、效果差的方麵開藥,而根本已經忘記了救死扶傷,至少,在經過縣婦幼的那位婦科主任大嬸的詳細說明後,對於這個病,她已經很了解了。
所以麵對那些巧舌如簧的讓她開藥、激光冷凍之類的治療的醫生,她忽然覺得挺悲哀。
所以,她放棄了治療。
那張銀行卡,她找到了在武漢讀書的弟弟,然後交給了他,裏麵有將近17萬,已經足夠他把大學讀完然後自立了。她的爸媽,自己在工廠上班,雖然才千多元的工資,但是也衣食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