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戚嶼親自去司氏見了司澤一趟,為失手紅妝的事“負荊請罪”。
除了司源集團科技部的總經理,司澤同時還管著自家集團旗下投資部, 那裏是司澤的主要辦公地點。
戚嶼在行政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司澤的辦公室, 正好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的男人從裏頭出來, 但那些人中除了黃駿文,戚嶼一個都沒見過, 也隻有黃駿文在門口跟他打了聲招呼:“戚總,你是來找司總的?”
戚嶼:“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在忙麽?”
“沒有, 我們剛開完會。”黃駿文朝著辦公室比了個“請進”的手勢就先離開了。
一周過去, 司澤的眼睛已徹底好了, 隻見他仰頭坐在他會議區的真皮沙發上, 閉著眼睛,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蓮秀事件的脫離掌控,似乎終於讓這個眼高於頂、玩世不恭的大少爺認真起來了。
和司澤認識這大半年, 戚嶼與他接觸不算多,也是難得看見對方這副樣子。
對於自己聯手俞蓮欺騙司澤的事,戚嶼心中並非毫無愧意, 但就如傅延昇所說,一個人選擇了什麽, 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自打他知道司澤在背後操控股價起, 他們就注定不是一路人。
而失去這個未來的合作夥伴,就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戚嶼做了個深呼吸,戴上了麵具:“司澤。”
“……來了?”司澤睜開眼睛,看這他道,“今天沒帶你那個秘書?”
戚嶼:“秘書?”
司澤:“姓傅的那個, 成天跟著你的。”
“哦,他和葉總去商量科技部的事了。”戚嶼落座後,直接道,“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一件事——蘇竟把紅妝賣給林煥了。”
司澤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拿起玻璃矮桌上的雪茄盒,問:“誰告訴你的?”
戚嶼:“蘇竟。”
司澤皺眉:“蘇竟?”
“嗯,”戚嶼沒提蘇竟見自己的事,隻說,“我昨天問他還考不考慮我們司源集團,他說已經賣給紅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