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醫生,一個人不在花滑江湖,但治療過國內好幾位傑出花滑選手的男人。
在張玨的手術開始前,他的前病人張俊寶曾偷偷問他:“張玨的腳還能恢複到上冰的程度嗎?我們不在乎他要養多久,隻想知道能不能養好。”
在張俊寶後,那位花滑國家隊總教練也問了他這事。
畢竟張玨是血條半殘都能刷新兔村花滑男單在國際賽場上曆史的天才,而且小孩在比賽結束的時候,明明clean了比賽,卻還是站在冰上捂著眼睛流淚,可見也舍不得離開賽場,但凡有一點可能,大家都不想放棄。
那時候柴醫生的回複是:“站在醫生的角度,競技運動本來就負荷大,張玨的右腳踝距腓前韌帶、右膝蓋的前交叉韌帶,身為右利手,他落冰都是用右腳吧?然後跳菲利普跳(F)、勾手跳(lz)也是右腳點冰……”
“除非他能一下子轉變身體的方向,以後換左腳落冰。”
說白了,張玨這兩條受傷的韌帶要是放在左腿,別說是柴醫生了,連教練們都能鬆口氣,但放在需要承擔大部分技術壓力的右腿,大家就都心裏發著緊了。
柴醫生也沒肯定的給張玨的運動生涯判死刑,但繼續做花滑運動員對張玨來說負荷太大,尤其是他還在長身體,這次他必須要做手術,術後起碼養三個月,三個月後鬼曉得這小子有多高多重,需不需要再換一次冰鞋。
他們生活在現實中,以上全是需要考慮的因素,畢竟張玨也不是身居係統之類金手指的點家男主,天賦再高,該朝現實低頭的時候也不得不低。
雖然這世上也存在馬丁那種傷了脊椎還繼續堅挺在賽場上的人,但張俊寶是與張玨情同父子的親舅舅,萬一再堅持做運動員會讓傷情加重到影響張玨以後的人生的話,他是決計舍不得的。
別看張玨在世錦賽堅持打封閉上賽場的時候,張俊寶咬著牙站在張玨那一邊,其實在自由滑開始的前一天晚上,這位渾身肌肉的男子漢蒙著被子哭了半宿,最後淩晨起床喊沈流帶兩熱雞蛋敷眼睛,才沒讓張玨看出異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