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3歲半開始上冰,但正式跟我上課是在4歲,你小子特別那時候外號大玉和大胖,上第一節 課的時候和一起上課的鄰居二胖用不知道哪來的粉筆在牆上畫水兵月。”
那個水兵月醜到了所有無辜路人。
“你在6歲的時候完成第一個陸地2A,但那時候我不許你在冰上練這個,怕你的骨頭受不了,然後你朝我做鬼臉拍屁股,被你媽媽看見了,提到冰場邊揍了一頓,當時冰場裏放的音樂是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恒》,你媽媽打你屁股的節奏完美契合音樂。”
張玨的手手再次顫抖起來。
“你在7歲那年完成了2lz+2T的連跳,然後在嚐試一邊挖鼻孔一邊跳躍時摔了一跤,下巴破了個口子,流了不少血,我抱著你去了醫院,縫了五針。”
明明是天賦最高的,但張玨永遠都是訓練時受傷最多的,因為天賦高和膽子大,張玨在鹿教練的印象裏一直是個啥動作都敢挑戰的傻大膽。
鹿教練教了張玨整整四年,也被他氣了四年,給他收拾爛攤子四年,鹿教練這麽多年還忘不了張小玉,和張小玉是他平生教過的最皮的孩子也有關係。
如果張玨僅僅是天賦高,他隻會為張玨退出花滑而遺憾,但張玨還天天調皮搗蛋,花式闖禍,所以張玨放棄花滑的時候,鹿教練不僅遺憾,內心還產生了一種“看來我不用少活幾年了”的錯覺。
沈流、張俊寶、宋城等教練要是知道鹿教練的想法,大概會握著他的手熱淚盈眶,大呼一聲知己。
而錯覺之所以是錯覺,就是因為終有一天,他和張玨還是要落在彼此的手上。
張玨捂著臉:“別說了別說了!我承認你是鹿教練了!”
經過一番自證,主要是鹿教練口齒清晰、條理分明的將張的黑曆史說出來後,張玨終於承認麵前這個胖爺爺是他幼時的花滑啟蒙教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