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拾參和古賦聲相視一眼。
齊先見他本就是醫者,排除他自己想不開的時候,他對生命是這群人中,最敬畏的。
“過去看看?”
拾參沒興趣。
古賦聲更沒興趣。
齊先見和徐長酒走了。
柳紅章死了。
是被自己作死的。
王春梅家有了風濕膏,一個藥膏就能賣五分錢,柳紅章眼紅啊。她難產,王春梅送她去診所,她醒來後,醫生和她說,她是吃了人參保住了元氣,才能活下來的。
她就記住了人參。
張驢說人參是王春梅拿出來的,她就想敲王春梅竹竿,想訛王春梅的錢。結果沒訛成錢,還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了。
王春梅和她老死不往來。
她知道王春梅能賣膏藥賺錢,她心裏就跟火燒一樣,焦心。她讓前頭女人生的小子去和王春梅買膏藥,誰想平日裏對那小子和眉善氣的王春梅,這回居然不理他了。
沒有弄到風濕膏,她心裏能痛快?
就變著法的折騰張克家、折騰老婆子。
晚上的飯她沒吃,故意把碗筷砸碎了,誰想到她一個不留神,從**栽到了床下,碗的碎片紮進脖子裏。
這兩天,張驢就算是個木頭,被她這麽鬧,也能有情緒。
張驢吃完晚飯,就去門口側房的大樹下蹲著喂蚊子,沒進屋,也就不知道他婆娘摔倒床下,碗碎片紮了脖子大出血。
等愛國奶想起來進屋,收拾碗筷的時候,屋裏滿是血,柳紅章的身體都涼了。
愛國奶,“是我胡塗啊,聽到她砸了碗筷,沒進去把地麵收拾了!是我胡塗啊!”
王春梅,“……”
低聲罵了兩句。
真是壞事幹盡,老天饒了誰?
屋裏都是血腥味,血滿地都是,王春梅忍著不適,一模柳紅章的身體,真的涼透了。
“張克家呢?”
“是……是啊,驢子呢……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