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花溪看向影子。
影子停滯一瞬,又覺得自己不能慫,張牙舞爪懟回去。
滾花溪笑了,看來它這膽子是真不小,都在臨死邊緣了,還敢和他挑釁。
滾花溪猛地出手,從影子身上勾出一縷黑線,影子沒想他能這麽無恥,招呼不打就對它出手,痛苦的掙紮,偏脖子被黑線勒著,發不出聲音。
無恥小人!
拾參扯住黑線,解救了影子。
影子趕緊藏了起來。
滾花溪臉色不好,拾參笑了,“師兄,你和它置氣做什麽,你比誰都清楚,它既已滋長,隻要這世間有光,自會存於天地間。何必和它較氣。”
滾花溪的臉色更難看了,陰著臉,“我便讓它自己消失。”
拾參挑眉,懶懶伸腰,“師兄,這話你自己信嗎?”
轟隆!
天空異響。
拾參和滾花溪一同朝天際看去,晴天降雷,雲如紅海。滾花溪驚詫,“天降異象,有寶出。”
拾參摟過古賦聲,“去看看。”
滾花溪顧不得影子,跟了上去。
後背村半邊天燒成了紅海,村裏老人心慌,他們活了幾十年,都沒見過這樣的景象,想到六零年的饑餓年,老人們就擔心這是上天給的示警。
好些老人扔了手裏的活,就去拾家找拾參。
拾參沒在家,老人們卻執著的等著,“總能回家來。”
平日裏這些老人,是從未踏進這院子裏半步的,王春梅眼皮抽,給老人們端茶送水送瓜果,幾個老人的視線落在炒花生上,老臉有些撐不住。
“收起來,收起來。我們老頭喝點水就成!”
“對,快收起來。”
“就一捧花生的事,幾個老叔吃吧,客氣什麽。你們家裏就是客,我還不能招待你們了?”
王春梅看幾個老頭嘴饞,又不敢吃的樣子,就替他們覺得累,“老叔們都喝酒吧?家裏還有半壺的水酒,我去熱熱給你們饞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