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花溪站在拾參房門前。
身上冒黑氣。
拾參撤了結界,就看到門口杵著的煤人。
“……師兄?”
滾花溪身上的陰森氣越來越濃,拾參當沒看見,“師兄你找我?我沒事了!身體好著!師兄……你還生我氣啊?”
滾花溪被他裝傻充愣的功夫活生生氣笑了,“小師弟,師兄還不知道你能裝傻,從前在師伯師兄弟麵前,都是精乖的,倒是讓他們少看了你這一麵了。”
拾參一本正經,“胡說!我沒裝傻。”
滾花溪,“你沒裝傻,你在房間裏弄何結界?這結界連師兄都防著?是不是天書……”
拾參握住滾花溪的手,“師兄,說好不再提天書的。啊……我娘在做飯了,我去幫忙。師兄我做飯給你吃啊,我認真的哄你呢!”
溜了溜了!他師兄的鼻子靈,不跑等著被他師兄聞到氣味嗎?
滾花溪,“……”
金尊佛,“他有事。”
他本不願開口,但他嗅到房間裏不同尋常的氣息,沒忍住開了口。說完他就後悔裝死了。
滾花溪嗯了聲。
他打開房門,古賦聲睡在**,屋裏一切如常。
滾花溪掃了眼在桌上的魚缸,何羅魚翻著魚肚裝死,滾花溪的臉色更差了。
王春梅燒火洗鍋,看眼進來的拾參,“不和娘說說,昨天幹什麽去了?回來把小聲嚇得茶飯不思,就盯著你看。”
她補了句,“娘倒是沒被你嚇著。”
拾參坐過去燒火,“我下回不嚇他了。”
王春梅,“你現在大了,娘也管不著你。”她刷鍋的手頓住,“兒子,你走上這條路,娘也不知道好壞!往後你出門,別和娘說了。你死在外頭,娘也能盼著你回家。”
她現在也不知道拾參出門都是做什麽,有沒有危險,萬一哪天將命丟在了外頭,她就當不知道,反正把大門打開,等著人回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