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張數,我……”出去一下。
話沒說完,他椅子往前收。
最後她也不多說話了,隻叫名字。
張澍,張澍,張澍……
侯駿岐聽了一天軟綿綿的稱呼,終於受不了了,趁盛夏出去接水,他轉頭挑挑眉頭問,“澍,這能頂得住?”
張澍頭也沒抬:“什麽?”
侯駿岐低聲:“我看盛夏不比陳夢瑤差,你覺得呢?”
張澍轉筆的手停住,眼皮稍抬,“喜歡就追。”
侯駿岐“嗐”一聲,頗有自知之明的樣子,“我哪能啊,我說的肯定是你啊?”
張澍一本草稿本甩侯駿岐臉上:“管好你自己。”
……
比起之前門邊的座位,盛夏對現在的座位非常滿意。
靠著窗,白天聽蟬鳴,晚上聽香樟樹葉碰撞的沙沙聲。
如果外邊不是衛生角會更好,掃帚拖把有些煞風景。
正想著,那拖把竟自己動了……
外邊黑漆漆的,沙沙樹葉聲忽然就不那麽動聽了,氣氛有點陰間。
盛夏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個拖把頭,她脊背一涼,把窗一拉,身子稍稍往裏挪了挪,一個不察手肘就碰到了張澍。
張澍回頭,看見少女又是那副幾欲瑟瑟發抖的模樣,身體在向他靠近,像躲著窗外的什麽東西。
他抬眼,看見貓在窗外的腦袋,和用做掩護的拖把頭。
張澍笑了聲,長臂越過盛夏,準備拉開窗。
盛夏眼疾手快抓住了眼前的手臂,“別開窗,有髒東西……”
張澍:……
聞聲轉過來的侯駿岐:……
窗外的髒東西韓笑:……
張澍傾身開窗時,兩人的距離就已經縮進了些,此時她還抓著他的手臂,腦袋乖乖怵在他胸膛前,碎發擦過他的下頜……
一陣馨香鑽入鼻息,張澍喉結滾了滾,小臂不動,手腕一彎手指一推,把窗開得更大了些,淡淡宣布:“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