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一方書店空寂無人, 音響播放著清緩婉轉的法語歌。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在少女的周身氤氳成光暈。
少女聽見腳步聲緩緩抬頭,雙眼像窩著一汪清泉。
“阿澍……”
她喚他, 聲音輕靈軟和, 像飄過荒野的蒲公英。
“阿澍……”她望著他, 慢慢站起來,“這題我解了很久, 你能給我講講嗎?”
張澍走到近前,光暈散去, 少女的臉和身體在眼前變得清晰。她白得像瓷, 潤得像玉。
他低頭要看題, 卻見滿試卷都是少女漂亮的字, 張數, 張數, 寫得滿滿當當。
他抬頭,還沒說話, 女孩調皮一笑撲進他懷裏,“我錯啦我錯啦,阿澍可以懲罰我。”
少女的唇軟得像奶芙,張澍似在親吻雲朵。
他把她困在桌子和自己的胸膛間,強忍著把她的腰折斷的動作,撐在桌麵的小臂崩得死緊。
“阿澍阿澍……”
“阿澍阿澍……”
……
張澍悶哼一聲驚醒。
頭頂是細密的汗,他往下看, 果不其然,夏涼被?/突/...起一塊,還有點濕。
張澍扶額,罵了聲:“操!”
他看了眼時間, 淩晨六點。
哪來的什麽午後的陽光。
真他媽的天上.人間。
張澍爬起來洗澡,淋浴頭下,少年肩膀開闊,小臂緊實,他撩起額發,仰著頭任冷水衝刷潮紅的臉。
這是第幾次了?
每一次觸碰她,夜晚就會香夢連連。起初看不見臉,隻聽見聲音,後來能看到臉,但衣衫完整,這回……
這回他也沒碰她啊?
少年又忍不住在心裏暗罵一聲“操”!
他張澍就這麽點出息?
以前和侯駿岐看他那些寶貝,都沒有這樣的後勁。
侯駿岐還嘲笑他不行。
可他是真的沒多大感覺,剛開始看還有那麽點意思,看來看去都那樣,臉更是記不住,過眼就忘了,不像侯駿岐光看一個部位就知道是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