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的晚修都是自習,任課老師輪流帶班,走廊外兩張桌子就是帶班老師的座位,學生有問題可以出去問,不打擾班裏的人,學校還禁止老師占用晚修時間上課。
不過,辛筱禾說,每次考完試,部分老師總是偷偷搶占晚自習講卷子,王濰就是其中翹楚。
晚修共三節,走讀生九點半下了第二節 就可以回家了,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走,住校生則統一到十點半才放。
剛開學沒什麽作業,這晚下了第二節 就全部放了。
辛筱禾同她的室友約好去北門吃夜宵,幾個女生十分熱情地邀請盛夏。
北門是小門,正對著文博苑,就是上次盛夏抄近道並製造車禍的小區,她後來沒從那走過,都老老實實繞走南大門。
“北門吃的不是宵夜,是附中的文化,帶你去感受感受!”辛筱禾說。
可王蓮華是知道下晚修時間的,太晚回去要被念叨。
而且,盛夏膽子不大,這會兒剛放學路上有伴,再晚一些萬籟俱寂,她自己騎車心裏有點發慌。
學著馬克思主義,腦子裏卻總裝著些作古的東西。
盛夏婉拒了辛筱禾,答應下次和家裏報備好再一起去。
……
盛夏前腳進了家門,後腳王蓮華接吳秋璿和鄭冬檸下課也剛到家。
盛夏上學,兩個妹妹上暑期興趣班,按理說妹妹們下課早一些。
母女四人堵在門口換鞋擠得慌。
吳秋璿嫌她們動作慢,光著腳就進屋,黑著一張臉進了自己房間,把門拍得震天響。
盛夏見這架勢,雖然已經習慣,還是問道:“阿璿怎麽了?”
王蓮華鼻子裏嗤出一口氣,也沒好氣道:“還不是你爸,說明天接她和檸檸出去吃飯,現在又爽約了唄。”
這也是常態,盛夏不再多言。
鄭冬檸顯然也不高興,但小孩子好哄,路上王蓮華買了套新畫筆給她,她就轉移了注意力,一進屋就在茶幾上擺開圖畫本悶頭試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