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生無可戀地看著段野洲又一次由高冷帥氣的體育生硬生生笑成了“甜妹”。他默默歎了口氣,把脫下的牛仔褲放好,先一步踏進浴缸。
浴缸水的溫度剛剛好,坐進去真的很像在泡溫泉。呂儒律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發出一聲被舒服到了的歎息。
而段野洲還在那笑。
不是都給段野洲打預防針了麽,怎麽還笑成這樣。這小子平時也這麽容易被別人逗笑麽。
好在段野洲這麽一笑,那種讓人頭皮發麻腳趾扣底的尷尬氣氛也隨之消散了。
大紅色胡牌**固然丟人,但他決不後悔。他今晚能在國粹大賽中大勝小情侶,這條小紅功不可沒。
呂儒律感覺自己身心都輕鬆了一些,也終於敢直視暴露麵積高達95%的體育生了。
“你要笑到什麽時候?”呂儒律本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理念問:“有那麽好笑?”
“好笑啊。”段野洲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但說話的氣息裏仍然帶著滿滿的笑意:“在我看來是今日第二好笑了。”
呂儒律:“那第一好笑是?”
段野洲:“律哥的泡麵頭,永遠的神。”
呂儒律:“……你還要不要弄清自己的性取向了?”
“別急,就來。”段野洲走到浴缸旁邊,沒有著急下來,而是先彎腰用手試了試水溫。
他這一彎腰,劍的位置恰好與呂儒律的視線平齊,呂儒律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那黑色的“劍鞘”,好不容易稍微放下來的心瞬間又回到了嗓子眼。
首先,作為一個直男,又是比段野洲大兩歲的學長,他沒興趣,也沒資格對這把劍的形狀或大小發表任何評論。
他真的……不想評論,更不想對比。
其次,他由衷的希望,這把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老老實實,安分守己。
隻要它乖乖的,他就能保住他唯一的直男朋友,他就能放下戒心,一掃男同們給他造成的陰影,再度成為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看到兩個男生互穿衣服隻會覺得兄弟情深而不是他們一定睡了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