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買禮物的商場出了名的貴,他按照謝瀾之給男朋友父母準備禮物的規格一套買下來,價格遠遠超過了呂儒律的預期。
呂儒律看著學弟麵不改色地買單刷卡,不由地問:“段野洲,你爸媽究竟是幹嘛的?”
段野洲漫不經心道:“幹互聯網金融的。”
呂儒律捧場地“哇塞”了一下:“高大上的行業啊。”
段野洲問:“那律哥家呢?”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呂儒律聳聳肩,“我爸喜歡修車,我家是開修車行的。”
段野洲一挑眉:“你認真的?”
呂儒律莫名其妙:“這有什麽好開玩笑的,我小時候還經常在我家店裏幫忙洗車呢。”
段野洲問:“會辛苦嗎?”
“當然啊,你想想在北方的城市,大冬天給別人洗車……”呂律儒言語中滿是歲月的滄桑,“我十根手指凍得和好吃的胡蘿卜一樣。”
呂儒律以為段野洲會對他童年悲慘的經曆表示同情,沒想到段野洲卻饒有興趣地問:“有多好吃?凍一個給我吃吃。”
呂儒律沒了表情:“不給。”
脫敏之後的呂儒律發現了一個真理,一個人的心境很大限度地決定了他的視覺。比如段野洲這句“給我吃吃”,放在以前他十有八九會覺得段野洲在調戲自己,暗示想和他玩舌尖舔手指之類的男同情趣。而現在——
都說對一個男人的愛最初始於同情和可憐,而段野洲一點都不可憐他,特麽隻惦記著吃,怎麽可能喜歡他啊。
愛與不愛,真的是太明顯——太明顯了!
段野洲買的禮物實在太多,再加上兩個行李箱,東西比一家四口出行的規模還多。呂儒律信心滿滿地要求承擔總行李一半的重量,結果才走了兩分鍾人就不行了,坐在行李箱上直喘。而段野洲拎著同樣重量的行李卻悠閑得像在自家客廳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