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爸不可能讓一個剛接觸汽修的大學生實操,段野洲跟著他主要是聽他講一些基礎的理論知識。
呂爸走的是沉默寡言的硬漢路線,呂儒律在家一天都和親爸說不上幾句話,呂爸隻有在講專業知識的時候會說超過十五個字的長句。段野洲在他的教導下,把跑車引擎蓋下各種東西的原理了解了一遍,接著又給呂爸打起了下手,扛扛車身遞個扳手什麽的,幹的都是體力活。
段野洲很快就開始出汗了,遊泳體育生出汗的場麵還真沒多常見,至少呂儒律是第一次見。
呂儒律坐在一疊輪胎上,手裏捧著學弟才吃了兩口的地瓜,一邊吃一邊欣賞著被汗水漸漸染濕的運動背心。
他聽到他爸和段野洲吩咐了一句,段野洲點了點頭,重新戴上手套朝自己走來:“律哥下來,我拿一下輪胎。”
輪胎疊得很矮,呂儒律坐著的高度剛好和段野洲的腿一樣長。他低頭看著那雙從馬丁靴裏延展出的長腿,又抬頭瞥了眼段野洲看起來很濕的胸膛,說:“不下,我不想自己動。”
呂儒律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我在幹嘛啊,他想,我這是在耍賴嗎?
段野洲揚了揚眉:“快下來,你爸急著用。”
呂儒律雙腿盤坐,一手托著下巴,繼續耍賴:“我爸著急我又不急。”
段野洲笑了聲:“我手髒,不想碰你。快下來吧,學長。”
呂儒律心道我媽不嫌我爸髒,我又不嫌你髒:“都說了不想動啊。”
段野洲看著他,一點頭,幹脆利落地說:“行。”
段野洲說完,朝他俯下了身。
呂儒律驚覺自己正在緩慢上升,忙不迭扶住了麵前的胸膛。
和他想象的一樣,段野洲的身上確實有點濕。
短暫的上升後,他又開始穩穩地下落——段野洲竟連人帶胎的把他端了起來,又連胎帶人地把他放在旁邊的地上,以便取出疊在下麵的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