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J音樂恰好停止,謝淮京捏酒杯的手指收緊。
“一個人?”他聲音有些冷淡,“那個人也在饒京?”
遲霧與他對視,“對,是我們學校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謝淮京擱下酒杯,玻璃杯與桌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朋友?”他問。
“不止是朋友。”遲霧說,“是對我很重要的人,不是他,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學法律。”
謝淮京挑唇笑了聲,意味不明,“哦?”
“他告訴我,受到欺負不可以逆來順受,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保護自己,用法律的方式,保護自己和身邊人。”
遲霧記得那時謝淮京跟自己說這句話時,她看著滿臉淤青的謝淮京自責掉眼淚,謝淮京給她擦了幾遍都止不住。
“遲小伍,你幹嘛哭得我像被打殘疾一樣。”
“你以後別跟我一起上學了。”遲霧說。
他們在初中幾乎是出名了。
因為謝淮京天天挨處分,反駁老師,屢次為她跟其他男生打架,被他打過的自動形成一個小圈子,想著法的捉弄遲霧,然後謝淮京再跟他們打,他們再捉弄遲霧,如此循環。
路燈下,謝淮京第一次露出生氣的表情,“你以為我不跟你上學他們就善罷甘休了?他們隻會覺得你怕了,更加肆無忌憚。”
遲霧手裏捏著為他處理傷的棉簽,“反正他們也沒做出多實質性的傷害,你三天兩頭這麽打架,會出事的。”
“最大的事不過殘疾,死了,有什麽大不了。”謝淮京對自己滿臉無所謂,卻認真告訴她,“你要想我不打架,不被欺負,那你就去告他們。”
“告他們?”
“除了拳頭,唯一能公平公正保護你的,就是法律。”他拿過她手裏的棉簽,沾了碘伏就往臉上塗,用力太猛痛得“嘶”了聲,“這幫狗,下手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