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用來照明的小台燈電量不足燈光微弱。
又一陣強風吹過,窗戶發出“吱呀”的聲音,謝淮京猛地睜開眼,第一時間去看身旁,見懷裏的人睡得恬靜才重重舒了口氣,側身將人圈在身前,低頭親她額頭。
遲霧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甕聲甕氣,“怎麽了?”
“做了個夢。”
遲霧仰頭,睡眼朦朧,“噩夢?”
謝淮京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水汽,“夢見我們分開那天,我怎麽找你都找不到。”
遲霧睡意沒了大半,手搭著他腰,“噩夢已經醒了。”
謝淮京輕笑,將人摟得更緊,“嗯,噩夢過去了,是美夢成真。”
夜雨過後,又是晴朗的一天,空氣裏彌漫泥土的芬芳和桂花香,天邊掛著淺淺的彩虹。
遲霧往脖子上塗了三層遮瑕才作罷,製造者衣冠楚楚,臉上帶著饜足的笑。
“還好穿的是長裙子,不然我根本沒法出門。”遲霧合上遮瑕,瞪他,“你能不能溫柔點?”
謝淮京看著她脖子,笑得不正經,“是誰哭著喊快點的?遲par這是要事後翻臉?”
他靠過來,掐著遲霧不堪一握的腰將人提起來,遲霧害怕的下意識圈住他腰。
“你別胡來,馬上要出門了。”遲霧怕他興致又起。
謝淮京捏住她下巴,“取個證。”
遲霧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他已經俯身親下來,與此同時手機攝像頭對準兩人,在唇與唇相貼時按下快門。
“遲par,記得負責。”他眉眼帶笑,“我可是有證據。”
“……”遲霧:“我才是需要取證的那方好吧。”
謝淮京將手機揣進褲兜,抱著她出去,“不用,因為離不開的人是我。”
遲霧摟著他脖頸,暖金色的陽光將他們籠罩。
謝淮京和遲霧踏上回臨江的路。到達居住的小區,車還沒挺穩遲霧便看見在涼亭觀看別人下棋的爸爸,爸爸也瞧見他們,手裏還拎著菜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