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盒很輕,葉飛拿在手裏卻能體會到重重的情意:“楊叔還生我氣嗎?”
“他快被你氣死了!如果不是看在葉阿姨的份上,你休想活著走出營壘。”
葉飛聽了卻覺得很舒心。
高歡起開紅酒,倒滿兩杯,對葉飛說:“來,我們先幹一杯!”
白如夢像一隻小野貓,用靈活的小手端起一杯酒,輕輕地倒在地上。
葉飛見了也沒有阻止。
因為他知道,那是白如夢對父親的思念和祭奠。
高歡見白如夢腰間係著白色的圍裙,裙擺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高歡認出了她是白曉生之女,卻故作不知的問:“這個黑不溜秋的小妮子是的仆人嗎?”
葉飛溫柔的說:“她是我家人。”
楊曉宇疑惑的說:“我怎麽沒聽說,你在礦區還有其他家人?”
葉飛說:“我現在跟浮萍一樣,四海為家,所以朋友就是我的家人。”
高歡說:“家人!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們是白家餘孽?”
葉飛說:“白曉生已經死了,他的孩子以後我罩了。誰也別想動他們一根毫毛。”
高歡大聲說:“你有那麽大能耐嗎?我動動小拇指就能碾死他們兩個。”
葉飛沒有說話,因為白世安搶先回答:“你吹牛逼吧!”
高歡伸出右手小拇指,戳在白世安的眉心說:“從來沒有小孩子敢跟我這麽說話。”
突然,白如夢出手抓住了高歡的小拇指。
高歡暗自心驚,他想躲竟然沒有躲開,因為白如夢的手法太快了。
而且,她的小手就跟鐵鉗一樣,牢牢抓住高歡的小拇指,讓他抽不回手。
高歡想不到,一個小女孩的手勁竟然這麽大。
他試了幾次,都擺不掉白如夢的小手,生氣地說:“你幹嘛抓著我的小拇指?”
白世安憤憤不平地說:“你們高家草管人命,我姐姐抓一下你小拇指頭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