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和李叔看著豆子和她父親入土為安後,便離開了。
此時,他們倆一同走在破爛的街道上,兩人幾乎無話。
這個街道兩旁都是破損嚴重的茅草屋或破瓦房。
老段嘴上叼著一根自製的草煙,他撓了撓頭,看向身旁的李叔。
此時,老段臉上略帶疑惑:
“老李啊,4號根據地的事我一直有個疑惑,反抗軍...”
李叔一聽到‘反抗軍’三個字,連忙抽走老段嘴裏的煙丟到地上,而後迅速捂住老段的嘴巴。
李叔四下掃了一眼,確認這條空無一人的街道沒有旁人窺探,這才鬆開緊握的老段的手,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他壓低了聲音,帶著明顯的惱怒和責備:
“老段,你腦子裏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是屎嗎?”
“怎麽能在大街上隨便提起這種事,你是想找死嗎?”
老段擺了擺手,撿起地上的煙,他稍微吹了吹煙蒂,再次丟到嘴裏,含糊道:
“老李,你怕個得兒,這附近的人基本都去參加葬禮了。”
“唉,整個平民區,也就這還有點兒人情味。”
李叔輕輕歎了口氣:
“主要是這裏有白醫生在,那幫小混混不敢動這裏的人,再加上這裏的人也夠團結,懂得在如今這個世道抱團取暖。”
老段一巴掌拍在李叔後腦勺,笑罵道:
“嘿,你個臭錢李,別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單單一位白醫生,還不足讓這條街的人過上稍微像人的日子,你的麵子也頂用的。”
李叔輕輕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臉上裝作一副無奈的表情,輕笑道:
“和白醫生相比,我啥也不是,窮得隻剩錢了咯。”
老段一腳輕踹在李叔的P股上,笑罵道:
“可去你的吧,臭錢李,滾!”
平民區混道上的人都知道,平民區有兩人動不得,一位是白醫生,另外一位就是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