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夏碩四周看了看,沒見旁人,
“徐老爺子,您叫誰呢?”
徐老頭一臉認真盯著夏碩:
“老頭子我的人生信條是‘救人命者宛若再生父母’,今兒你把我從鬼門關拽了回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義父!”
“別別別別別別別……”夏碩連連擺手,
“受不起受不起受不起受不起,你輩分都快趕上我太爺了,叫我義父成何體統?”
“哎呀,年齡不是問題,輩分啥的都是封建思想,老頭子我從來不拘泥這些,我隻論實事,這樣,你要實在覺得不妥,咱倆各叫各的。”
“怎麽個叫法?”
“我叫你義父,你叫我徐爺。”
夏碩承認,自己這輩子從來沒這麽無語過。
這個徐老頭,莫不是有什麽精神疾病?哪有追著人認爹的?
夏碩懶得再和他掰扯:
“隨你吧,但如果以後再人多的地方碰麵,千萬別這樣叫我,叫我小碩就行。”
“哎呀,義父沒毛病!”見夏碩不再反對,老頭樂得喜笑顏開。
他眼珠咕嚕轉動,心裏算盤打得唰唰響。
徐老頭不是傻叉,他看人一向很準。
今晚雖說是險象環生,但徐老頭發現,夏碩全程幾乎沒什麽意外表情,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個年輕人絕非池中之物,如果能在這兒攀上這棵樹苗,等日後樹苗長成參天大樹,他徐老頭也能有條後路。
“話說回來,你大晚上出來做什麽?”夏碩問道。
“小事,不勞義父操心。”
“……”
兩分鍾後,治安所的人趕到現場。
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治安員走下車,訝異看著混亂車站。
領頭一人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白色製服,麵色冰冷,不近人情。
她快速走到夏碩和徐老頭麵前:
“我是聊東區治安所副所長,陳蘭鬆,請你們二位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