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遲滯住。
夏碩大腦仿佛被錘頭狠狠砸了一下，不真實的恍惚和眩暈侵占過來。
他愣了數秒，身周空氣的遲滯感消失。
蓄力刀出現，他想都沒想，一刀斬向身側。
刷——！
刀刃斬開空氣，卻沒碰到實體。
夏碩身旁空無一人。
路上三兩學生見夏碩突然拔刀亂砍，紛紛遠離繞開。
夏碩環視四周，沒有看見可疑人影。
——什麽情況，“暴君”“五座”……又是真實教會的主教？
——幻覺嗎，不應該……
他側著彎下腰，撿起地上一枚碎裂的紐扣。
——和申歡那時候的發卡一樣，這“暴君”應該是通過紐扣暫停了時間。
——主教的手段真不一般。
——他說還剩三個月“滅城”，難道申歡的死對教會的計劃沒有影響？
夏碩默想了許久，沒什麽頭緒，他騎車來到條沒人的綠茵小道，撥通鄭瑤電話。
“在幹嘛？”夏碩問。
“吃飯……”鄭瑤嘴裏嚼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
夏碩將方才之事告訴了她，包括暴君的話，他都轉述得一字不差。
電話那頭靜了許久，鄭瑤咽下嘴裏食物：
“兩名……不，這座城裏，或許還有更多主教，時隔百年，真實教會終於緩過氣，又要開始作死了……”
“我該怎麽辦？他們盯上我了。”麵對一個曾經毀滅過兩座巨城的組織，夏碩心裏沒底。
“教會要是對你有敵意，你不可能還活到現在。”鄭瑤冷靜道，
“他們想拉攏你，而你絕對不能受他們蠱惑，不管他們將他們的目的說得多偉大，多正直，他們都是人類的敵人，你要做的，就是守住本心。”
“我知道了。”
“嗯，就這樣，我會加大隱患排查力度的。”
嘟——
夏碩收起手機，自我冷靜了一會後，重新騎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