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柳長風對李若愚刮目相看了,眼裏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色彩,情緒倒是緩和了下來。
十三歲領悟高等化學,並自行消化,學以致用,這是何等妖孽的表現,若傳出去,隻怕西方教廷都要被炸翻天,指不定神出鬼沒的教皇都會現身。
真是狗膽包天。
他暗罵一聲。
柳長風的人生也不過二十三載,早年就讀於神學,對神的存在信以為真,算是神明的真心擁護者。
但隨著考古的不斷發現,無數事情都在表明,神明二字,似有貓膩隱藏其中,關於五十年前的那場天災,疑問實在太多。
他曾問過幸年邁的幸存者,結果卻很失望,那些人對天災絕口不提,隻是仰頭望著天,不斷的歌頌神明。
這些,並不能解開柳長風心頭的困惑,反而令他堅定了要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決心。
當在煉金協會無意看到中等物理化這三部書後,他發現,自己的世界觀被顛倒了。
從此之後,他便披著神學外衣,不斷的幹著“實驗”這檔子邪惡事兒。
用他的話來講就是賊刺激了,實在是不要太爽。
可惜他能力有限,很多問題困在腦中無法解釋,很是痛苦。
聽完李若愚的解釋,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並不排斥這個理由,相反還自行腦補了其中的細節。
聯想到前任礦主的死因,外加如今李若愚顯露而出的才學,他絲毫不感到懷疑,俗話說有其父就有其子。
礦主敢亂說的事,他李若愚還有什麽不敢幹的?若沒這點魄力,憑什麽三言兩語就能點破城主的困惑?
李若愚抖了抖身上的草,道:“大人,跟我來看實驗吧。”
柳長風發現自己忽然有點期待了。
他卻裝出嚴肅的樣子,鄭重的說道:“等等,今天這事兒,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嗯,還有我家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