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大學附近的街道上。
陳子銘踽踽獨行。
賽後本來拉拉隊員們想組織一起吃個晚飯慶祝,由於球員們紛紛抱怨體力消耗太大,晚上隻想休息,因此就取消了。
陳子銘在眾人的誇讚聲中獨自離開,他出了校門,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這條路他走了很多次,這一次的感受卻不同。他覺得內心有一絲喜悅。但是他又覺得不應該有喜悅,他想了許多不好的事情,他知道喜悅隻是短暫的情緒到來,很快便會消失。他認為同學們的誇讚,隻是由於他為他們贏得了榮譽,僅此而已。陳子銘將那一點喜悅之情被他壓抑了下去。
他途徑那座老人自殺的天橋,注視了片刻。他隱約感到頭又微微的疼了起來,便急忙離開了。
回到公寓,他衝了澡,洗去身上的汗漬,陳子銘感到清爽了許多。
他躺在**,將軍湊了過來,窩在了他的頭邊。
和將軍在一起的時候,陳子銘覺得無比的放鬆,他什麽話都可以對將軍說,不必擔心將軍背叛他、羞辱他、冷淡他。
他卸下了防備與不安,側過身,撫摸著將軍的下巴,將軍眯著眼睛,發出一陣舒適的叫聲。
陳子銘緩緩說道:“今天比賽贏了,我很開心。”
“我好久不打比賽了,剛上場的時候還有點緊張,後來越打越順,感覺球在手裏,隻要我想投,就能投進。”
“吳老師讓我多和同學接觸接觸,可是我和他們在一起,就不知道說什麽,也擔心他們不愛理我。”
說著話,陳子銘將一根手指放在了將軍的嘴巴前。將軍張開櫻桃小口,在他的指肚上輕咬了一口。
陳子銘故作疼痛的樣子,給了將軍一個腦瓜崩。將軍喵的一聲仰起頭來。
陳子銘笑了笑:“你也裝疼啊。”
正和將軍說笑著,陳子銘無意中瞥到辦公桌前的牆麵上空空如也。他想到了自己在家中的NBA球星的海報以及他收藏的一些雜誌與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