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隨著經濟發展,向外擴展了六條環路。
在東四環與五環之間有一片別墅區。據說這裏的每一套別墅,市價都相當於一個中層白領三十年的工資總收入。住在這裏麵的當然也就是非富即貴之人。
此時在別墅內的大廳中,陳子銘坐在真皮沙發的一側,腳下踩著手工編織的真絲地毯。
在沙發中間穩坐的是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看眉眼,陳子銘與他十分相似。他身著正裝,但是沒有打領帶,襯衫的領子敞開著。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襯托得莊重挺拔,但是通過他那凹陷的臉頰,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體型瘦削。男人黑眼圈明顯,似乎是長時間失眠導致的。
“最近在學校怎麽樣?”男人手指夾著點燃的香煙,冷漠地看向掛在他對麵牆上的壁畫,聲音嘶啞短促。
陳子銘聽後,咬緊牙關,沉默了兩秒,才陰沉地答道:“和以前一樣。”
男人聽後,把煙送到唇邊吸了一口,呼了出來,煙氣嫋嫋上升,擋住了男人的眼睛,看不出他的神色。
男人把煙按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中熄滅,起身站了起來。
他看也沒看陳子銘,離開了客廳。在經過陳子銘身邊的時候,冷冷地說了一句廢物。
男人經過走廊,來到了餐廳裏。餐桌上擺放著月餅與一些涼菜。廚房與餐廳隔著一扇推拉門,裏麵傳出了炒菜的聲音。
男人坐在桌前,拿了一塊精致的銅錢大小的月餅,放入了口中。剛咬了一下,他立刻吐了出來。憤怒地把整盤月餅全部都掀翻在地上,盤子砸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廚房的推拉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一個麵容憔悴的女人。她戰戰兢兢地詢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紅著臉,指著散落在地上的月餅“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吃蛋黃嗎?!你放蛋黃是想毒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