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刻蹲在一個渾身都是灰紅晶簇碎屑的男人麵前,單手提著他的頭發,歪頭獰笑:“現在清醒了沒有?誰給你的勇氣大放厥詞啊?”
“我……我不敢了,放過我吧……”氣若遊絲的男人喘息著哀求,“我對坤叔忠心耿耿,但是藥劑注射之後我就不受控製了!”
程澤坤渾不在意剛剛他差點被手下攻擊,隻是默默喝著飲料,聽著悠揚的古典樂。
吵鬧的俱樂部裏隻剩下一片清冷,血腥味兒濃鬱的令人作嘔,地麵幾乎積起半厘米高的血水,觸目驚心的血跡到處都是。
“阿刻,放開他吧,確實不是他的問題。”程澤坤瞥了眼奄奄一息的手下,對羅刻招了招手。
羅刻“嘿”了一聲:“好吧,坤叔不計較,我就不計較……”
他甩了甩手,一抹火將血跡蒸幹,幾步跑回卡座邊,一個翻身將自己拋進沙發裏,好奇地看著程澤坤:“坤叔,灰血為什麽給我們送藥過來?雖然灰血藥劑雖然副作用大了點,但好處也不小,一百多支,好難弄到的。”
“難?那要辯證地看待問題。”程澤坤微微搖頭,“它在外麵很珍貴,但在裏麵,在這天都市,它就是很廉價的東西,成本幾乎為零。”
“不過,對於你們來說,它又確實很難搞到,因為這不是‘已有要素’。”
“聽不懂……坤叔你是知道我的,我真的不擅長動腦子,為什麽這東西又簡單又難呢?到底是難還是簡單?”羅刻聽的滿頭霧水,覺得這每一個字的發音他都可以辨別出來,但是連在一起卻聽不懂了。
程澤坤啞然失笑:“好吧,那我說的直白一點吧,阿刻,你覺得這個世界有多大?”
“喂,坤叔,雖然我小的時候成績的確很差,但是光輝聯邦有多大不是常識嗎?”羅刻不滿地嚷嚷,“你別逗我嘛坤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