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區巡捕房。
黃嶽文敲開辦公室的門,對正在審閱文件的黃海低聲道:“探長,剛剛接到消息,支援清河農場的任務以失敗告終。”
黃海冷嗤一聲,頭也不抬地道:“早就知道這群泥腿子是飯桶,沒想到他們飯桶到這種程度。
“連家門口的妖魔都對付不了,國家養著他們還有什麽用?”
審閱完文件,黃海靠上椅背,端起茶杯淺啜一口,滿不在乎地問:“都死了?”
“目前可以確認的死亡人數,是七十二人。”
黃嶽文嚴謹而又機械地轉述著內部消息,言語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都司剛剛發布通報,說他們的連隊已經擊退妖魔,收複農場。”
黃海微微頷首:“都司的人雖然也多是飯桶,但總好過那幫泥腿子。”
身為冀州市的官宦世家子弟,在衙門中擁有一定地位的實權官員,比起社會上那些體製外的超凡者,他毫無疑問更加親近都司。
“刀疤傳回消息沒有?”黃海隨口一問。
黃嶽文回答:“還沒有。”
黃海微微皺眉:“他們不會都死在妖魔手中了吧?”
黃嶽文理所當然地道:“就算他們死在妖魔手中,也得是在幹掉蘇安之後。沒完成我們交代的事,他們怎麽敢死?”
這番話雖然說得蠻不講理,但在他看來卻是必然事實:
如果刀疤臉沒有幹掉蘇安,就不可能放手去跟妖魔拚鬥,把自己置於可能完不成任務的險境之中。
黃海完全認同黃嶽文的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以為有張震林庇護就能苟且偷生?真是笑話。”
黃嶽文不複多言。
他實在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麽,哪怕再說一句話,那都是對蘇安的抬舉。
在他眼中,蘇安就是一隻爬上鞋麵的螞蟻,隨手碾死也就是了,哪裏值得過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