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喪彪,算得上皆大歡喜之事。
沉寂已久的群,也有了熙熙攘攘的聲音,大家都在拍手稱快。
一直躲在房內不敢出來的幸存者,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李軒算過,這棟樓裏,能堅持到現在的隻剩下五十來人。
互助會那邊有20多個,而其他的幸存者大多分散在中高層,且很少拋頭露麵。
這些幸存者或是忍饑挨餓,靠意誌力硬撐,或是靠人肉續命。
每天深夜,李軒都能看見,有人偷偷地前往最底層,去雪堆當中挖出凍成冰塊的屍體。
堅持的越是久的人,其實越怕死,越想活。
為了再多活一天,什麽都可以不顧,輻射感染,朊病毒通通不怕。
飲鴆止渴,絲毫不懼。
末日已經來臨近三個月,外邊的天依舊灰蒙蒙。
雪每天都在下,放眼望去隻剩一片白色。
互助會內。
因為喪彪的死,整個互助會狂歡了一天。
可狂歡之後帶來的卻是焦慮。
之前劉太婆要花很多心思提防喪彪幾人,本以為喪彪死了,會感到輕鬆。
真到喪彪一死,各種麻煩都全部堆到了互助會頭上。
沒人去收刮樓層,搶食物。
沒人去處理屍體,製作口糧。
劉太婆很快便意識到了,曾經堆滿食物的房間,現在空空如也。
食物成為當下最要緊的問題。
互助會有20多名幸存者,也就是有20多張嘴等著吃飯。
剩下的食物分到每個人手裏,最多還能堅持三天,三天以後互助會能吃的東西,就隻有烤製的人肉幹!
互助會能走到現在,靠的就是人數優勢。
但當食物見底,人太多反而成了劣勢。
劉太婆曾經考慮過要不要如法炮製,將互助會內其他的老弱全部清除,隻留一小撮戰力。
但很快,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互助會當中忠心耿耿的年輕人,大多都是這群老頭老太太的後代子孫,正是因為父輩在此,他們才能拚死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