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姓林?既然不會打打殺殺,她又有什麽本事可以當你們的堂主呢?”林嶽不由得十分好奇。
“林堂主的事情,我可不敢多說。”裴求安口風很緊。
“孫翊才是香主?那你呢?”
“我和羅嘉寶都是香主。”
“對了,我曾經遇到過你們子神社的人,好像叫胡耕耘,你認識嗎?”
“胡堂主,我當然認識了!”裴求安訝然。
林嶽再問子神社內部的情況時,裴求安卻不說了。
“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子神社為什麽不願意去海隅城,寧願在廢墟裏討生活?”林嶽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裴求安歎了口氣,問道:“你是海隅城來的,覺得那裏怎麽樣?”
林嶽想要說“還好”,但是這簡單之極的兩個字卻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從上到下,那些或明或暗的惡意,他是能切身感受到的。
“海隅城什麽都要級別,高層又鬥爭得厲害,哪裏有我們這些底層人生存的空間?”裴求安說起這個,話多了起來:“咱們子神社在大災變之前,就已經存在很久了。上層的大人物們一直稱呼我們“老鼠”,子神社的名字,大概就是這麽來的吧!他們厭惡我們,卻又想要利用我們、壓榨我們,我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大災變發生後,海隅城建立起來了。嗬嗬,跟從前沒什麽兩樣,甚至有些方麵還變本加厲。我也是那時候對上麵徹底死了心,便自己跑出來加入了子神社,從此跟海隅城一刀兩斷!”
“外麵這麽危險,你們怎麽生存?”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底層的人,自然也有底層的活法。”
林嶽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你也許覺得我們是一盤散沙,不成氣候。但是大浪淘沙,沙子裏麵,總會有金子的。”
這話林嶽也無法反駁。因為在他們這群人裏,林嶽就已經發現了孫翊和裴求安兩位異能者,那位林堂主隻怕也不簡單。這些人如果成長起來,可不就是砂礫中的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