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戶區,在哪個城市裏都是最底層貧民棲身的場所!然而曾經高高在上,甚至橫行霸道與古德的許政卻在一個月前悄悄的、黯然的搬進了這個地方。
縮在一張破舊的藤椅上,許政不修邊幅、胡子拉碴臉型消瘦的像一個絕症患者,在呆滯的狀態中渾渾噩噩隻是偶爾眼中凶光一閃,就會暴怒起來瘋狂的自殘。
“砰!”
又來了!許政麵無表情的將自己的腦袋狠狠的砸向著房子裏唯一的老舊桌子,絲毫不顧及額頭上的創傷。
一身粗布舊衣的曾玉香從黑油油的廚房裏趕緊跑出來一把死死的抱住許政,斥責道:“老公!老公!別這樣,不是說好好坐著的嗎?真是不讓人省心。”
曾玉香,這個刻薄、高傲的女人,此時是唯一能安慰許政的,每每聽到曾玉香聲音的時候,許政死水般的眼神裏會路出一兩點零星的溫暖。
無論如何曾玉香才是真正從未離開過他的人。
在一個月前,在那個披著晚霞帶著雄心萬丈和看著無數商人羨慕的表情的傍晚前去了市長的家,但僅僅一刻鍾後卻被灰溜溜的趕了出來。
許政不明白他明明送上的是一對價值並不高但很有心思的物件,最終為何會變成一張銀行卡,但不管怎樣他知道他毀了,從被市長家趕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事業毀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他的酒店就被查出各種各樣的問題,被勒令停業,當天下午幾乎整個古德的酒店同行全麵打壓,三天之內徹底破產。甚至還有這一百來萬的外債。
就在他感覺到世界都絕望的時候,隻有曾玉香這個曾經花瓶一般的老婆,卻還安慰著他,堅持著家庭,她一手操持著酒店最後的業務,拋頭露麵收緊委屈侮辱的冷嘲熱諷,還在這棚戶區安置下了一個雖破爛但也能被稱之為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