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之後信讀完了。許澤默然了半晌才淡淡的問道:“是他給你的,還是……偷偷留下的?”
赤霄瞄了許澤一眼,他知道許澤在想什麽:“偷偷留下的,如果有人整理你的遺物,一定能找到這封信。”
“被他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或者說將來要收拾我遺物的人是誰?”
赤霄嘿嘿一笑,絲毫不在意許澤如壓抑火山一般的情緒,反而對許澤此時冷靜的頭腦十分欣賞:“不愧是被老夫教導了這麽久的學生,雖然自己不喜歡帝王心術,但別人的安排卻能一眼看破。不過…千萬不要自得,唐硫說到底是軍人出生,對於政治的運用遠遠不夠成熟。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不要廢話,我隻想知道…被安插在我身邊人到底是誰?”
“秦笛,你的英語老師,一個看上去很冷淡的女人。”
沉默了兩分鍾,許澤麵無表情的站起來問赤霄:“你是跟著我還是先離開?”
赤霄顯然是知道信的內容,不過他沒有多問許澤,也沒有安慰他,而是聳聳肩後做到樹蔭下:“你不用管我,留下一箱啤酒,然後去做你的事吧!”
許澤丟出一箱啤酒,提著狙擊槍就打算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過頭來問道:“老頭,開始我覺得營地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不知道是哪裏不對,你應該知道吧?”
赤霄老頭啟開一瓶啤酒,灌了一口舒服的打了個爽嗝後才道:“是血腥氣,這是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問題,死了四百多人血流成河,但是一點血腥氣都沒有,嘿嘿!”
無需赤霄在多言,許澤臉色微微變了變:“老頭,你知道嗎,其實我後悔跟你學什麽帝王心術。”說罷立馬往山下的營地跑去。
看著許澤的背影,赤霄臉上忽然湧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我早就看穿了一切,可是……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誰也不能一路扶著你走完未來的路啊!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