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喉結滾動，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
這種情況擺在麵前，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
可林汐汐的表情很平淡，仿佛這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馮夜稍稍遲疑了幾秒。
“怎麽了？”林汐汐心裏特別緊張，但是那張絕美的臉龐始終冷冰冰。
“沒什麽……”馮夜有些失望，並沒有看到少女應有的害羞。
看來木木做過很多次，現在已經習以為常。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能生根發芽。
“你早點睡覺，我先走了。”
手心裏的汗水擦幹淨，馮夜把茶幾上的橘皮收拾幹淨，友好的笑了笑：
“有空再一起玩。”
“好……”
馮夜很果斷的離開了，林汐汐安靜的坐了很久。
她能看出馮夜眼裏的失望，卻又不知所措。
曾經上網搜過「如何讓一個男孩子開心」，最高讚的回答就是：漂亮的女生和他睡覺。
第一次，心裏有一抹名為難過的情緒。
回去的路上，馮夜收到了林汐汐的消息。
【你生氣了嗎？】
她對你很溫柔，有可能對所有人都溫柔。
可是隻有她會溫柔待我。
馮夜隻覺得很煩躁，開始對林汐汐有種獨特濾鏡。
如果他已經二十幾歲、三十多歲，可能對女生是不是第一次不在意。
可現在十幾歲的少年，要是沒有一抹憧憬，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想著很喜歡的女孩子，在別的男人身下嬌喘，就會覺得頭暈眼花。
馮夜：【沒有……是我個人原因。】
林汐汐拿出一個橘子，端詳良久，然後輕輕咬了一口。
濃鬱的苦澀在嘴裏化開，橘皮伴隨著橘肉，吞咽入肚。
打開手機上的備忘錄，慢慢的打著字。
「我能看透眼睛，他好像很討厭我。」
「是橘子不好吃嗎？確實有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