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彌漫著一股淡雅香味，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許多。
馮夜掙紮著站起來，撫摸林汐汐柔順發絲，心裏五味雜陳：
“對不起。”
林汐汐把馮夜扶到沙發上，接了一杯溫開水，湊到嘴邊。
馮夜小口小口的抿著喝，胃裏，心裏，都溫暖許多。
“你要去洗澡嗎？”
馮夜擺擺手拒絕了。
今晚隻是一時興起，也沒想到會下這麽大的雨。
這裏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想問問林汐汐，是不是對每個男孩都這樣。
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如果是以朋友的關係，那就不要管太多。
林汐汐放下水杯，抽出兩張紙巾，輕輕柔柔的擦拭著馮夜臉龐。
傷口的血液擦了又流淌出來，林汐汐轉身拿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包紮好。
馮夜正在發呆的時候，林汐汐又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你看，我隻有你。”
微信聯係人空****的，上麵隻有一個聯係人。
似乎是害怕馮夜不相信，林汐汐又把手機塞進馮夜手裏：“你可以隨便看。”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林汐汐好像變了很多，臉龐不再是冷冰冰，很多情緒都能表現出來。
手機裏很幹淨，瀏覽器的搜索記錄也隻有一條：「如何讓一個男孩子開心」。
最高讚的回答就是：漂亮的女生和他睡覺。
搜索日期正是元旦那天。
微信裏的那些聊天消息，像是一把把鋼刀，紮進心髒裏麵，四分五裂。
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馮夜想要說很多話，可到了嘴邊又緩緩咽下去。
他抱著林汐汐，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一直陪著我，好嗎？”林汐汐睫毛微顫，弱弱的說道：“我離不開你。”
“好……”
馮夜還沒說完，隻覺腦袋昏昏沉沉，一頭倒在林汐汐懷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