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病毒爆發一星期後。
山海市某家醫院,一間昏暗的房間裏,一名身著病服的男人發出痛苦地呻吟,悠悠轉醒。
男人一臉茫然,他單手撐著頭,左右看了看,漆黑一片,隻有牆角的應急燈還在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男人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有什麽東西,他拿起來看了看,那是一個裝著流質食物的袋子。
男子憑借本能四處摸索著,待摸到床頭上方呼叫係統後,順勢按下病房呼叫係統的按鍵。
那人又嚐試了幾次,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同時他也意識到,這個房間裏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他人。
男人掙紮著下了床,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冰冷的感覺,讓他精神一振。
男子雙手觸摸在牆壁上一點一點地向外門靠攏,當他靠近病房廁所門時,男子擰動門把手,推門進入廁所。
男人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回**在房間裏,男人用手抓住水龍頭,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隨著水的湧入,那人就像是幹涸的土地遇到了一場大雨,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他一連喝了好幾口水,這才關上水龍頭,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剛要走出洗手間,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牆角處,那盞綠幽幽的應急燈光,將鏡中人的麵容照得如同鬼臉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男子驚恐表情與鏡子的表情一模一樣,這才發現鏡子中臉是自己,男子暗罵一聲。
剛要走,就看到了胸前的“陳曉東”三個大字。
男人看著鏡子上的名字,他的記憶有些模糊,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來醫院的目的。
他隻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開了過來,陳曉東的記憶很模糊,但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想不起來那是什麽。
這所醫院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深夜裏沒有燈光,也沒有其他病人的咳嗽聲,這和他記憶中的醫院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