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翹首以盼,終於看到那個高挑的身影,不禁微微驚訝……許是在家的緣故,柳月娥沒有穿她常穿的緊身武士服,而是著一身深藍色的羅裙。烏黑的長發,用一根金簪綰在腦後,顯得膚白如紙、頗為嬌弱,渾不似平曰的女強人模樣。
“你怎麽來了?”柳月娥看到他,眉頭微蹙道。
“我又不是白眼狼。”陳恪站起身道:“自然要來看看你的……”‘傷情’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柳月娥狠狠瞪一眼,硬生生止住了。
“我很好,不勞費神。”柳月娥神色冷淡道:“我既然說要幫你討回庚帖,便一定會做到的,不用你出麵。沒有別的事,你就請回吧。”
“把我當什麽人了?”陳恪卻大搖其頭道:“好漢做事好漢當,我陳三郎啥時候也不會躲在個女人背後的!”
“你走不走?!”柳月娥柳眉一豎,逼近一步。
“使用暴力之前,要先考慮自己的身體狀況,小心傷到自己。”
“一隻手也能對付你!”柳月娥冷哼一聲,伸手便要擒陳恪的肩膀。
但她的動作,明顯要比平時慢很多,陳恪不避不閃,探手擒住她的手腕,嘿然笑道:“我說吧,你不信……”話音未落,他看到柳月娥的額頭,滿是米粒大小的汗珠,麵色蒼白,搖搖欲墜,不禁眉頭緊皺道:“你是怎麽搞的?”
“與你何幹?”柳月娥想要掙脫,但傷處鑽心的疼痛,讓她失去了平曰的強勁。
“廢話,你要是替別人擋箭,我管你去死。”陳恪沉聲道:“趕緊找一間靜室。”
“……”柳月娥倔強的歪著頭,不吭聲。
“不然我要喊出真相啦!”陳恪從來不缺辦法,既然母老虎怕家裏人知道受傷,就用這個威脅她。
“卑鄙!”柳月娥怒目相視道。
丫鬟們躲在遠處,望著姑娘先被那長腳漢子製住,然後又帶他往繡樓走去,不禁麵麵相覷:‘難道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