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我和陳湘穿著羽絨服坐在伊勢丹門口的便道上,叼著吸管看南京路上的人來車往,直到那輛白色奔馳在我們麵前停下,陳識和司辰相繼下車,分別拉著陳湘和我的手。
接著陳湘坐上副駕駛,我在後排擠在司辰和許尼亞中間搓著手指感受著久違的暖風。
至此,我已經以司辰女朋友的身份在這個小圈子裏囂張了小半個月。
當然,陳識依舊沒給過我好臉色看。
上車後我主動進去休眠模式,不知道多久我被標誌性的諾基亞手機鈴聲吵醒了,許尼亞皺著眉接電話,然後拍了下陳識的肩膀說了個地名兒,陳識瞪他一眼煩躁的調轉車頭。
我們又穿越了小半個和平區才到達許尼亞說的地方。
陳識把車停在路邊,隔著玻璃我看到一挺漂亮的姑娘正張牙舞爪的抱著電線杆哭的撕心裂肺。那姑娘很眼熟,是許浪浪的後院彩蝶之一。
許尼亞唉聲歎氣的下車然後走到那姑娘旁邊,“我說那誰,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後麵的話我們就聽不清了,陳識又啟動了車子,我沒坐穩直接倒進了司辰的懷裏。抬頭時剛好和後視鏡裏陳識的視線撞上,我抽了下嘴角笑的特尷尬,歪著頭努力的盯著車外的風景分散注意力。
車子繼續往前開,穿越了無數路口後上了京津高速。
我們要去北京,江湖老板老畢千辛萬苦的幫SLAM搞到一張音樂節的邀請卡。
***
到通州時已經是中午了,陳識他們熟悉了場地之後就找了片人少的地方,我們坐在草地上,SLAM名氣不算很高,但也是有一些歌迷的,陳識笑著接過來一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子遞過來的木吉他,調了調音開始彈,陳湘跟著調調哼,沒有清晰的歌詞,但很好聽。
他們兩個,真合拍啊。
我突然覺得很泄氣,怎麽我還會記得那種暗戀陳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