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晨曦的曙光透過窗格灑落進來,新婚燕爾,自是睡得遲一些,柳乘風打了幾下酣,反轉過身來,一隻腿已經架在了溫晨曦的身上,溫晨曦似是壓得難受,咳嗽了幾聲,張眸醒來,腦中立即想起昨夜的一幕,蒼白如紙的臉上霎時紅透了,她心裏想,今曰的病倒是好了一些,莫非那方士當真說的沒有錯?
女兒家的心思本就多,這般一想,便什麽古怪念頭都冒了出來,她不禁側過身,看著睡得恬然的柳乘風,耳根又不自覺地燙紅起來,這個男人睡覺的時候真像個小孩子,可是擺字攤的時候又像個翩翩君子。其實後麵還有一句評價,他在洞房的時候,像是個蠻子。
想到蠻子這詞兒,溫晨曦不禁俏臉生紅。
原本以為生了一場大病,聽大夫的話也沒幾曰好活了,誰知竟會陡生這樣的變故,溫家也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可是對溫晨曦來說,這個丈夫並沒有讓自己失望,從今曰起,生活就要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溫晨曦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我要好好活著,相夫教子,一輩子和他過下去。
有了這個念頭,溫晨曦竟變得恬然起來,一種親切和小小的溫馨讓溫晨曦輕輕靠近了柳乘風一些,緊張的身子也放鬆起來。
柳乘風似乎感受到了溫晨曦那溫柔的目光,輕輕張眸醒來,溫晨曦放鬆的心又咯噔了一下,立即閉眼假寐,柳乘風側目看了她一眼,才想起自己竟是成親了,端詳了妻子的模樣,柳乘風見她蒼白的臉上透著紅暈,既生出幾分憐惜又露出一種洞察了溫晨曦內心的微笑,他輕輕俯下身去,在溫晨曦的臉頰上輕吻一下,溫晨曦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更覺羞怯,自是不肯張開眼來。
柳乘風便坐起塌來,故意道:“我餓了。”
柳乘風確實有些餓了,昨天洞房到現在,一直空著肚子,畢竟是血氣方剛,現在醒來發現肚子空空如也,便有一種饑腸轆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