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著走著,突然感覺餓了,耳邊便響起你說的話:“我知道巷口有家店裏的煎餅味道真的不錯哦。”
半夜打開電視調到流行音樂頻道,看見那個長得很囂張的男人,想來想去,還是拿起手機給你發短信:“其實,隻有深夜十一點的留聲機主持人比你帥。”
他擰開一罐可樂瓶蓋,“滋滋滋”的氣泡聲很悅耳,你的嗬斥溫柔又嚴厲:“扔掉啦,可樂殺精的。你想未來的小孩沒有爸爸。”
在公車站台看見一張過期的《足球報》,剛想拿起來看,被你一把奪過去:“不準撿別人的垃圾,你什麽毛病啊。”
分開的那一天,突然發現,昨天以前的日子隻有兩種:還不認識你的零到十幾歲,一起度過的這兩三年。
看過的電影隻有兩類:和你一起看的,還有自己一個人看的。
逛過的街道隻有兩條:牽著你左手走過的,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個人走過的。
認識的人隻有兩個:你,而其他的人山人海,都是一模一樣的曖昧嘴臉。
後來的一段日子,不知道是怎麽了,她聽著電台放的情歌總會突然掉眼淚,好像連吉他和弦都在數落自己不夠珍惜。
拿起手機想問一個原因,卻總是打了字又刪掉,有一次狠心刪了你的號碼,三天後就怎麽都想不起。
而他呢?
給一群朋友講笑話,卻突然離奇走神,氣氛冷到冰點。
莫名其妙跟別人打了一架,卻發現完全認錯對象,看他不爽的原因隻是因為身邊牽著的女孩,長得很像你。
就算過了那麽多年,他還是很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睡眼惺忪地在走廊上遞給你某一科的假期作業,抑或是學期末社會實踐中不小心被自己噴了一身水的對象,還有他從第三層往下你從第一層往上,他的右手中指蹭到你校服的百褶花邊。
他以為那是十二班的張莎莎,也可能是剛進學校的小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