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卉覺得班裏同學最大的特點,就是任性。
文櫻隻是額頭擦破那麽一點點,就像溪川一樣請長假不來學校了。
“至於嗎?要不是現場目擊者這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欺負她了呢!”聽聞消息的芷卉拉著雲萱評理,“明明是她想推我沒推著,你看見了,對吧?”
“行了行了,你已經說八百遍了。沒準人家就是想借機逃個期末考。你沒有欺負她,你隻欺負了謝冰箱,哈哈哈!”
芷卉苦惱地雙手撐臉:“能別笑了嗎?你這人,缺乏同情心。”
“我很同情冰箱啊,哈哈哈!”
“這也不單單是我的錯,當時那個情況下我隻能以為是他。”
“對,冰箱也有錯,錯在網速太卡急死觀眾。”
女生鼓著臉垂下眼:“那你覺得我應該去跟他道個歉嗎?”
道歉是不至於,想想也知道,謝井原怎麽可能因為這種搞笑事件生氣。
但雲萱露出姨母般的笑,點點頭:“應該去。”
基於以上原因,她找了個課間穿過中心廣場去了另一幢教學樓,競賽班在三樓一個朝南的教室,十幾個人零零散散地坐著安靜做題。
學校裏沒幾個學生不認識她,她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教室前門口,一張張困惑的臉陸續支了起來。
謝井原喜歡坐靠窗的位置,她把兩側靠窗座位上的臉依次看過去,又把剩下的座位通通掃一遍。
他不在,她迷茫地和已經全部停止做題的同學們麵麵相覷了幾秒。
終於,坐中間的一個男生說了句:“謝井原在數學組。”
冷淡的態度相當有冰箱風範。
她愣愣地點頭:“哦,謝謝。”
回去的路上,她的臉才漸漸熱起來,那一屋子學神,十幾個“謝井原”,自己一個傻子戳在門口光顧著找人,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話說回來,他們怎麽知道她是找謝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