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小靜說要去樓下超市買咖啡:“我作業還剩點沒做完,吃飽了犯困。”
戰戎陰陽怪氣的勁兒上來了:“是昨天的作業沒做完吧?不是說作業多又跑出去玩了嗎?”
她本來在認真收拾外賣餐盒,把外包裝袋打個結,聽他的話手滑了一下,沒係上。
“……你怎麽知道?”
“被抓現行了吧,你還吃我的醋。”他走過去把餐盒一個個重新打開,轉進廚房把湯水倒掉,踩開垃圾桶把盒子和塑料袋扔進去。
“你在幹嘛?”
“垃圾分類啊小姐。”
“哦,”她不自在地絞著手指,“可我以前都直接……”
他在水龍頭前衝手,回頭在廚房暖黃的燈光下朝她笑:“所以物業的阿姨上門來警告過一次了。”
她吐了吐舌頭。
戰戎垂眼看著她,接上之前的話題:“我昨天看見照片,心都涼了。”
“昨天是樸鉉進家的party,我隻是被叫去隔壁串個門。”她也洗了個手,一轉身,對方不依不饒貼過來,把她攔在水池邊不讓走。
“可店裏的人後來打電話給你,你還說在寫作業。”
“你傻嗎?我剛因為你被綁架了一次,怎麽可能再接到個陌生人電話說你喝多了就大半夜往外跑?”
不管始作俑者是誰,提到綁架,他還是內疚,鬆了手讓她過去。
回客廳拿了手機,戰戎一邊撥號一邊問:“咖啡你要多少?”
“一聽就可以了。”
“那不夠起送費,我想喝啤酒,再叫箱啤酒。”
“不行。不可以叫一箱。一次隻能喝一瓶。喝酒影響智力。”
“……不讓去夜店,連酒也要控製。你比我媽還管得嚴。”
關於他們母子關係,她原先不太敢問,也怕他不願意說。但這次他自己把媽媽列為“犯罪嫌疑人”了。
拉著他下樓時她含糊其辭的開啟這個話題:“從爸媽離婚開始,你就和她鬧這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