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戎有一個禮拜沒見到小靜,這周末就是等級考試,他自己也有考試,緊張的卻還是小靜,有點後悔當初選科沒選地理,實質性的忙幫不上。這一周是留給她自己的時間,沒敢叨擾。
本來譚皓住在家裏,放在以往還能打聽打聽小靜的動向。但挑明關係後,譚皓從來不提小靜,戰戎也不再問他。避開這個話題,相處倒還算融洽,不過戰戎能感覺到,譚皓媽媽總在擔心自己在某方麵欺負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霸淩他。
這種想法的奇怪在於,譚皓比戰戎高兩公分,體格比他結實,肌肉碼得像牆磚,這個年紀的男生能靠武力解決的問題不會借助於其他手段,輸贏和家庭經濟情況根本無關。他媽媽腦子裏根深蒂固地有著窮人富人那一套,還附加了從戰戎媽媽那兒傳承而來的偏見。
“你老實說,你媽從我媽那兒回去跟你吐槽過我麽?”做題時戰戎壓低聲音問,“聽我媽編的最離奇的事是什麽?”
“我不知道是不是編的,他說你花錢厲害,愛偷家裏東西,偷衣服鞋包、字畫、獎杯、藏酒,偷出去低價變賣。”
“哦,這倒不是編的。”
“你那麽缺錢麽?都花哪兒去了?窮得連沙發也買不起。”
這人怎麽老在沙發上過不去?
沒沙發也有沒沙發的好處,客廳裏除了書桌前兩把椅子沒處坐,譚皓媽媽大部分時間待在房間裏。兩人還能說說廢話。
“不缺錢。就是她喜歡什麽我就破壞什麽。”
“為什麽?”
“她破壞我喜歡的一切。”
“聽起來是正常父母。”譚皓自嘲地笑笑,“我家不是一直一貧如洗,在我爸生病前算是普通,但我們家從來不買電視機,除了出門跑步鍛煉身體也沒有其他娛樂,我從出生起唯一的任務就是學習。”
“你爸媽也不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