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學第一天在五食堂門口見過你,當時也不認識你,隻是我和裴弈從食堂出來看見一群人圍著,有個女生中暑,我倆湊過去看了眼,你很快就好了也不用幫忙,人群散了,我們就逛走了。過了很久我想起來中暑的好像是你,琢磨著到底是中暑還是身患什麽淒美的不治之症。”
“喂……”
“然後因為我時不時谘詢顧潯‘害羞到不能吃飯是什麽毛病’這類問題,他就得出了判斷,說伴隨驚恐發作的社恐是比較嚴重的。”
“他專業真厲害。”稍稍有點崇拜了。
“不過也是一半靠猜,他都沒見過你,全是聽我說。所以,那天是驚恐發作嗎?”
“嗯。”
“有什麽誘因嗎?剛到新學校不適應?”
我還是不想提陽樂棋,更不想提陳瑞,含糊地蒙混過去:“嗯,不適應。那專業人士給了你什麽建議?”
“他建議我勸你去精神病院看病吃藥。”
還以為是什麽好人,果然近墨者黑。
我盡量小心避開核心問題,我們就保持著淺嚐輒止的閑聊吃完了這頓飯,回到學校,他送我到寢室樓下。
我想起平時總有些情侶逗留在樓下依依不舍,忽然緊張,怕萬一葉堯要進行這個節目,我們被路過的同學看見就不好了。
幸好葉堯沒和我依依不舍,一到樓前就很利落地放開我的手:“今天鬧得太晚了,明天你晚點起。”
“我明天早上有廣播。”
“我知道,所以你起晚點,直接去廣播台,我給你帶早飯過去。你想吃什麽?”
“隨便……都行。”
他又起壞心,笑起來逗我:“哪個食堂有賣‘隨便’‘都行’啊?你給我說說。”
有路人經過了,雖然沒看我,但我得速戰速決把葉堯打發走了。
“我喝豆漿。”
“幹糧呢?”
“小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