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宋樂天嗎?那不是廢話嘛!我都讓他折騰傻了還要跟他在一起呢,我能不愛他嗎?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所以我摸不透宋樂天這麽問我到底什麽意思,就回了一條:你說呢?
宋樂天答非所問地又回:那你還愛誰?
我有點兒明白了,他這還是跟他的好兄弟劉翰舟吃醋呢。我笑笑,回:你說呢?
宋樂天說:我不知道。
我莫名其妙地來了火——你不知道?我這隻是跟劉翰舟吃個飯你就這麽不相信我了?那你跟王燕那樣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倆都那樣了,你給我的什麽破爛理由我都相信你,現在你怎麽回事兒?有時候我很是討厭宋樂天這種大男子主義的思維。
我發現了,自打出了王燕那檔子事兒,我對宋樂天的脾氣就特大,一點兒小事兒也能讓我特生氣,根本控製不住。可能我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怎麽報複都不為過;也可能覺得宋樂天活該讓我訓斥。總之我就是越看他越不順眼,幹什麽都能挑出毛病來。這也是一種病吧?
我和宋樂天自從上次和好之後,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些事,宋樂天是不想提,而我是想提不敢提。這件事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個疙瘩,解不開、化不掉。我其實很想問問,宋樂天跟王燕那天到底做了什麽了,宋樂天一直說他喝醉了,忘了,但我不信。我又怕宋樂天告訴我他確實跟王燕如何如何了,所以又不敢問。
這個疙瘩越來越大,我自己也清楚,隨著時間推移,會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時候我有點飲鴆止渴、掩耳盜鈴的意思,反正過一天算一天,不要讓我知道殘酷的事實最好。
可是,事實的殘酷超乎了我的想象——這是後話了。
等我到了跟劉翰舟約好的飯店,進了包間,發現裏頭不光是劉翰舟一個人,還有個不認識的漂亮姑娘。兩人正在聊天,看得出劉翰舟有點渾身不自在。看到我,劉翰舟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來了!你怎麽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