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現在劉翰舟辦公室的門口,別說劉翰舟,連我自己都被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可能我是真沒人可找了吧,也可能我覺出劉翰舟跟大牛一樣,是我失意時候的依靠。
宋樂天走的時候,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我說我不跟他走,我要找劉翰舟去。宋樂天咬著牙,愣是一句話也沒說。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在漫天風沙裏,看著你遠去,我竟悲傷得不能自已。”沒有漫天風沙,可我真的悲傷得連血液都跟著發抖。
“找翰舟吧?”我剛到辦公室門口,一個女老師就笑盈盈主動跟我打招呼,我愣了一下,仔細辨認她是不是教過我的老師,不是,肯定不是。可她怎麽認識我的?“翰舟,找你的!”沒等我回答,女老師熱情地拉我進門,把我領到劉翰舟背後。
我看見了劉翰舟桌子上的照片,於是我明白了那位女老師為什麽認識我——劉翰舟桌上擺著一個相框,照片上四張臉,分別是大牛、宋樂天、劉翰舟和我。那照片是我們四個在人民大會堂前麵照的,算起來,也有三四年了。
“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啥事兒啊?”劉翰舟給我搬了把椅子,順手合上了正在批改的作文。
正是上課的點兒,辦公室裏沒其他人,剛才領我進屋的女老師也不知去向,我當著劉翰舟,心裏一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
劉翰舟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考試的時候他監考抓住女生作弊,人家一哭,他就手忙腳亂,立馬放人,全校聞名。這回看我哭了,更加手足無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手裏拿著一條毛巾,就快攥出水來。
“我真不明白他怎麽回事兒,好好的幹嗎分手啊?分手就分手了,幹嗎還回來找我啊?他怎麽這麽能折騰人呐!”
“樂天兒回來了?”
我白了劉翰舟一眼,“還有你那個鐵子羅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