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那天我去準備結婚的朋友新買的房子那邊轉了一圈回來,一推門就聽見我媽和一個什麽人在說說笑笑的,我探頭往客廳一瞅,差點兒當場撒手人寰――居然是孔建洲!他幹嘛來了啊?怎麽找著的我家呢?
“你怎麽來了?”我說話那架勢就好像馬上要把孔建洲亂棍打出去一般堅決。
孔建洲告訴我,他來看他舅舅,順便上我家來看看,他給我媽打電話,問了我家的地址,於是他就來了。孔建洲甚至從我媽嘴裏聽說程開即將有孩子的消息,他問我:“程開這小子手腳夠麻利的啊,說了什麽時候辦喜事兒沒有?”
我怨恨地嘟囔了一句:“媽,您怎麽什麽都說呀!”趁著我媽不在,我拿眼斜愣著孔建洲說:“孔建洲,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你到底幹嘛來了?”
“我真是順道來看看你。我這不是追你呢嘛,不表示點兒誠意哪兒成啊?”
“你少跟我來這套啊,我還不知道你?我一想起你在大學時代那五六七八個女朋友就不寒而栗,你還打算趕超韋小寶是怎麽的?”
孔建洲聞言特真誠地望著我說:“小樹,咱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也算知根知底兒,我什麽人你知道,你什麽人我也知道,你就當我是一整編預備役隊員,給你練手兒的,以後你找著真愛我就把手裏那根兒繩兒‘咯唄兒’一掐,讓你重新融入芸芸眾生裏邊兒去,還不成嗎?”
我也特真誠地望著孔建洲說:“孔建洲,你說你幹嘛就盯上我了呢?”
孔建洲更加真誠地望著我:“嗯,那我就說點兒實在的吧。因為你從來沒交過男朋友,我還真不知道從來沒交過男朋友的女孩兒是什麽樣兒的。另外吧,我就覺著你特真特純。”
我收回我真誠的目光:“你還倒真坦誠,說的也都是實話,比你以前那些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