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是真的鬱悶了。我自己分析了一下原因,那就是梁雅冰和江南倆人互相傾慕而把我蒙在鼓裏,這是非常不道德的。梁雅冰倒是還好,最起碼她是一直暗戀王超而王超不知道,她找個男朋友無可厚非。可是江南不一樣啊,他前兩天還對我百般嗬護呢!這會兒他怎麽就能抱著別的人呢?
其實我不願意承認的是,我不想失去江南對我的愛。我已經沒有了程開本來持久綿長的愛,而我又不想要孔建洲不知道真假的愛,所以我不想失去江南的愛。說到底我很自私,因為我是個害怕沒有人愛的傻孩子。
事後我當作這事兒沒發生,該怎麽著還怎麽著,我等著梁雅冰或者江南把他倆的事兒主動告訴我,可是他倆誰也沒有說的意思。本來我是個什麽事兒都沉不住氣的人,但這回我下定決心死也不開口,一定要等著他倆其中的一個跟我老實交待。
我在那一段時間變得異常孤獨,身邊忽然沒有了說話的人,整個人都覺得空了。於是我第一次非常努力地工作起來,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大概有一個星期吧,我發現我居然不再老是感覺有人在我背後竊竊私語,也不再覺得誰說話都不像真話了。發現這件事後我興奮了好一陣子,我終於不用再為自己是否有心理疾病而困擾了。
我正為自己治療心理疾病的自學成才沾沾自喜,就看見一道粉紅色的光衝到了我麵前,照著我右半邊的臉“啪”地就是一巴掌,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連反應都沒來得及有一下,另外那邊臉又挨了一巴掌。
當我挨完了這狠狠的兩巴掌,才看清楚打我的人是陳冰冰。
我對陳冰冰的怨恨由來已久,這兩巴掌明明應該是我打她的,怎麽倒變成我挨打了?我運足了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剛想說話,陳冰冰指著我的鼻子就罵開了:“張小樹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啊?程開都是我老公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們孩子都快有了,你跟著攙合什麽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呢?從小你就暗戀我們家程開,到了現在你還不死心,我夠給你麵子的了,你竟然還敢勾引他?我打你都是輕的!”說完“啪”,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