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的陰謀得逞了,兩天來沒有任何一個教官或者校領導為此找他的麻煩,每個人見到安毅都笑得親熱無比,聽說當晚蔣校長是一路笑著回廣州城的,讓很久沒見過校長露出笑容的侍從官們感歎不已。
報複的效果遠遠比安毅的預計還要高出很多,“賀衷寒”的新體詩《我的愛情宣言》在短短兩天之內風行於黃埔,流行於廣州各大高校,估計很快就會成為時代的經典名篇。至於有人懷疑這是安毅惡作劇的問題,安毅根本不予理會,問急了就收起笑容,鄭重地拋出一句托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哪兒有這個水平啊?
下午四點,安毅照樣和小師弟尹繼南一起來到馬術場進行一周兩次的訓練。
幾個基層教官經過三個月的接觸,與安毅已經非常熟悉,從安毅第一次掏出名煙行賄開始,文化不高的三個馬術教官就喜歡上了這位聰明謙遜不惺惺作態的學生,所以向安毅傳授騎術非常賣力,安毅的進步也很快。
身高一米七二,高鼻闊嘴、單眼皮的尹繼南其實長得並不差,雖然話不多也很少有笑容,但甩掉自卑的心理包袱後眉宇間自有一股英氣。他從小跟隨自己父親,幫鎮子裏的大戶人家養馬,貧苦的童年歲月枯燥的少年生活反而讓他練就一身過人的騎術,對相馬和馬病的防治也很有一套。安毅在數月前的一次聊天中獲知這個情況後,就一直拉著這個小師弟一起練,不懂之處虛心請教,從不覺得丟臉,讓尹繼南感動之餘次次相伴,傾囊傳授。尹繼南也因此受益匪淺,開朗自信多了,逐漸把自己在馬背上才有的那種自信心帶到了生活的方方麵麵中去。
哥兒倆在寬闊的泥土場地上來回馳騁,技術好的尹繼南依舊在顛簸的馬背上端槍瞄準,繼續練他的騎射。安毅沒有達到這個水平,隻能在快速的奔馳中體會射擊師傅柳申科夫告訴他的騎射訣竅,尋找快速移動中那個一閃即逝的最佳射擊時點、以及如何駕馭馬匹獲得最佳的射擊姿態等。好在教官們大方好說話,跑累一匹馬再給換一匹,安毅兩人能獲得更多的訓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