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幹——啦嘛嗬嘿,
死了算——啦嘛嗬嘿!
你不幹我不幹誰來幹呀?
不幹就滾他媽的蛋——啊!”
站在山道石崗上的工兵營長鄺世民用手搭上額頭向前眺望,對身邊的政治指導員杜正寬問道:“恐怕有一公裏遠啊,你看清楚了?”
中等個子、體態偏胖的杜正寬中校樂嗬嗬地說道:“肯定是安毅手下那幫痞子唱的歪歌,全營就他三連啥事兒都敢幹,半個多月前在韶關下火車,他手下二排一個弟兄被五軍一個連長煽了一巴掌,安毅這小子就找到人家營部去,結果一看那連長是他三期的弟兄,安毅沒辦法隻能把胡子幾個趕回來,自己留下硬是詐了人家一條煙才肯罷休。這家夥也挺有意思,回來把被打的士兵叫過來,當著兩百多弟兄的麵一頓臭罵,還把新分下去的二排排長教訓了一通,說什麽以後再挨打不還手就別回來叫疼,隨後把煙全發給和他一起去打架沒打成的七八個人,隻給了被打的那個小兵一支,還說就算醫藥費吧,哈哈!”
鄺世民嘿嘿一笑:“這小子絕對不吃虧,哈哈!老杜,有安毅在,咱們可省心多了,一連二連兩個連長都是他的學長,看到安毅幹得這麽起勁誰也不願落後,根本不用我去做什麽工作,接到師部命令一傳達就搶著幹,哈哈……等你熟悉了就明白了。有個事我得和你說說,不用給他們上政治課,沒事過去走走,和他們聊一聊,碰到吃飯就坐下吃,三連的幾個廚子人長得歪瓜裂棗的可手藝不錯,就連師部最好的兩個廚子也是從三連硬搶去的,哈哈!”
“怪不得一到中午吃飯你就去三連檢查工作,原來是這樣。”新來的營教導員伸出兩手指點點鄺世民。
“小聲點!告訴你啊,三連中午那餐特別豐盛,早晚你就別去了,早上那餐開飯太早,晚上那餐又沒個定時,哈哈……喲!好像是王副軍長來了?師座和幾個長官陪著,我們得下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