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旁邊一聲大喝,胖子嚇得一抖,轉頭看去,卻是剛才坐在樹下的一人,高高大大的拿著根棍子,已經到了身旁,看衣服樣式,與此地農民無異,膚色卻白得如富貴人家的子弟。
陳新一見刀疤倒地,頭腦一動,隨即就起身,一把抓起那小丐,跑到了馬車旁,攔住了這胖子。
“我乃薊州衙役,這位公子你教唆乞丐鬥毆,致傷人命,倒想一走了之,可是當我薊州無人?”陳新一上來就咬定那刀疤已死。
胖子果然入套,兀自嘴硬道:“你一個小小衙役,也敢來抓本公子,再者說這人又不是我打死的,我好心給他們施舍,他們自己搶起來傷了人,難不成還誣賴好人不成。”
陳新嘿嘿一笑“空口白話,這卻不是你說了算,此處人人都見你教唆群丐爭搶鬥毆,都是人證,劉衙役你再看看那人死了沒。”
劉民有本來就恨這胖子,此時正是整他的時候,當下裝模作樣一探刀疤的鼻子,還有氣息,脫口就叫“真死了啊,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胖子一聽,嚇得腳都軟了,正要親自去摸,陳新哪容他多想,一把抓住他的大紅衣裳來來回回就是幾個巴掌,打得那胖子暈頭轉向,口中一邊胡亂罵道:“教唆殺人,草菅人命,與殺人同罪,按大明律當淩遲處死!”
旁邊的書童嚇得連連尖叫,陳新丟開胖子,那胖子腳一軟,就攤坐在地上,口中連呼大氣。
陳新手一指一群乞丐罵道:“你等四處討要,可入了丐籍,既無丐籍,又打架鬥毆,人人有份,也都拿了回衙門。”一群乞丐慌忙跪下求饒,他們遼東流浪來的,哪裏入過什麽丐籍,再說那丐籍一事,本是明初定製,明中以後,各項製度糜爛,丐籍一事無人再管,這些乞丐更是聽都沒聽過。
陳新可不管那些,又一指那店家:“人命可就出在你店門口,一樣拿了回縣衙,少說也要判個幫凶。”